江匪多是乌合之众,且胆气丧尽。一场厮杀下来,六千大军,死伤者不过三百余人。
踏着脚步,徐牧和李知秋并肩而行,慢慢往白鹭郡里走去。
“你我如今,不过百艘江船。江匪再如何势大,终归没有官家人的船坊,不善修理加固。这些船,大多还有残破,打水战之时,恐会不妙。”李知秋声音发沉。
徐牧也满脸无奈。
两头过江龙,眼下都要龙游浅水了。
“如果有选择,我亦不想打水仗……但你我,没有第二个选择。”
李知秋的这一句,相当于白说了。
暮云州和蜀州,中间隔着安陵山脉,走山道不现实。所以陈长庆只能带大军,自襄江水面,浩荡杀来。若不能阻敌于江上,作为临江据险而守的白鹭郡,没有了任何战略意义。
简单地说,只要陈长庆登岸,以蜀州边境的地势,他们必败无疑。
水战,是唯一的机会。
“你我的胜算,不足三成。”李知秋犹豫了下开口。
“李舵主,已经不低了。”
“这是加上你的智计,还有士不畏死的士气。否则,连一成都不